夏朝传说第四百一十四章
夏朝传说第四百一十四章,塞走后,皋暗暗地松了口气,心说何晶真是高明,果然发现了塞的弱点,让他乖乖就范了,但是他也知道,塞出任朝廷的核心官员,一定会引起老王族和老贵族的强烈不满,他们嘴里不说,心理恨死了孔甲,以及帮助孔甲做事的人,在大臣当中皈依是代表,在王子中,塞是代表。结果皈依因为自己上位的时候,立有大功,处置是谈不上了,按理说,应该给个官做,但是这件事,何晶当初处置的非常得当,没有留下尾巴,就是不给皈依官做,皈依也无话可说。贵族们对于这样的处置,虽然不会高兴,还是可以接受,但是任命塞做这样的高官,老贵族们肯定会闹事,他们同样是他能够上位的功臣,而且从一开始就支持他,这个矛盾解决不好,会给人卸磨杀驴,鸟尽弓藏,被人出卖的感觉。
皋越想越害怕,感觉这不是小事,必须处理得当,就命令太监去把何晶找来。因为在操办完皋的登基大典,何晶已经搬出王宫,住到了相府办公楼里,那里原来是皈依办公的地方,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做丞相了,皈依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,不去相府办公了,这儿实际上已经没有人居住,何晶把办公楼当做居室和办公室两用,对他来说正好。皋派太监找他的时候,他正在计算朝廷各个衙门,办公机关留用的人数,把人数确定之后,皋就可以发布指令了,当然,他的主要任务是布置皋的登基大典。但是何晶狡猾,这种繁琐的,主要是靠礼仪组成的程序,他是不愿意花费精力的,就把原来掌握礼仪的大巫师找来,将一切权利交给他,而他只负责最后的检查,这样一来,何晶反而变得轻松了,因此才有精力做别的事情。
太监告诉何晶,大王找他,并没有说是什么事,因为皋没有告诉他,何晶只好放下手里的工作,来到了王宫。正在皱眉凝思的皋看见何晶走了进来,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,那种感觉就像阴郁的雨天,突然看见了阳光一样。
“殿下,有事?”何晶认为皋要问登基大典的事情,所以没有在意。
“孤突然想起,我们任命塞做吏部主官,老贵族一定要反对,我们对于老贵族要有个交代。”皋开门见山地说。
或许是皋的话太突然,何晶的确没有准备,因为他一直认为,此时此刻的皋,脑子里最应该想的是登基上位的事情,哪里想到他最关心的是上位之后的朝廷治理,理顺各个方面关系的问题。虽然感觉意外,心理却是非常高兴,因为他明白,只有一心关注国事的君王,才可能让乱糟糟的国家走上正轨。因此稍稍地思索了片刻,对皋说:“殿下担心的不无道理,老贵族在这次大王选举中,旗帜鲜明地支持殿下,算是殿下的忠实朋友,在我们已经获得胜利的情况下,不应该让朋友不开心,要给他们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,免得别人会说我们忘恩负义。”
“先生说的没有错,所以孤才食不甘味,这件事解决不好,会影响支持我们人的信心。”皋回答说。然后又道:“希望先生拿出办法解决难题。”
“我们可以先做一件事,平复老贵族多年以来被压制的怨气,只要理顺了这股情绪,其余的事情可能就迎刃而解了。”何晶说。
“不知道先生说的是什么事情?”皋问。
“给老贵族元老**。”何晶胸有成竹地说。
皋想了片刻,脸上浮现出笑容。“好,这的确是一剂良药。”
这些年在和老贵族交往中,每次谈话提到这件事,多数老贵族都义愤填膺,愤怒不可抑制,皋当初也觉得孔甲这件事做的过分,因此不是采用怜悯,同情的态度,而是用赞成的观点,旗帜鲜明地站在老贵族一方,如果他不是这样做,凭他当时在朝廷的社会地位,老贵族怎么可能,义无反顾地支持他?进入王宫之后,尤其当选了大王之后,因为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,就把这件事忽略了,如果不是决定启用塞,也许还不会想起这桩陈年旧案。
“这件事虽然必须去做,但是殿下应该想好如何安抚各位王子,毕竟这是对大王过去做法的全盘否定。”何晶提醒皋说。皋之所以启用塞,就是要弥合兄弟之间的裂缝,让朝廷各种力量拧成一股绳,否定孔甲过去的做法,其实有打脸的嫌疑,作为孔甲的儿子,大家心里不痛快是一定的,尽管这件事孔甲做错了,但是孔甲是他们的父王,夏朝是个强调孝道的王朝,儿子谴责父亲的不是,就是在民间,也不会被多数人接受,所以何晶提醒皋注意这件事的社会反映。
“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单纯的,它关系到对父王原来主政的思路是赞成还是反对的大是大非的问题。如果我们不能在这样的问题上,有自己鲜明态度,而是采取和稀泥的办法,当新的治国主张是提出来,很多人会感觉迷惑,其实这对我们提出一个明确的要求,是父王的个人声誉重要,还是国家的发展,稳定重要。朝廷是我们姒族的不假,但是并不是一个氏族的,华夏民族之所以有今天的庞大,是由多个氏族组成的,因此我感觉,作为明智的君王,首先应该考虑多数人的利益,因此就是让少部分人不开心,只要国家能够恢复强大,富裕,我们自己的声誉受到损失也是值得的。”皋语气铿锵地说,眼里的目光是坚定的,没有丝毫犹豫。
在皋没有获得成功之前,何晶在孝道和法治治国这个问题上,多次提醒过皋,但是皋始终没有给出答案,毕竟儿子否定老子,甚至反对老子是大逆不道的事情,但是不对孔甲的执政行为进行否定,新的条例就难以实施,这是两种无法调和的矛盾,皋不是不知道,只是考虑到社会运行的巨大惯性,皋拿不定主意是可以理解的。但是当他真正当选大王后,这个问题就显得突出了,面对这千疮百孔的国家,皋知道,如果不改弦更张,夏朝恢复往日的荣耀是痴人说梦。除非他想做个无作为的大王,如果不是,就必须快刀斩乱麻,痛下杀手,一切从头来。正因为理清了思路,皋才说出了上面的话。
“好,殿下既然有这个决心,一切事情就好办了。”何晶兴奋地说,作为出色的政治家,何晶当然知道路线问题的重要性,现在皋能够拿定主意,那么夏朝恢复往日荣耀就有可能了。“不过他明白,不能急于求成,这件事太大,属下建议,殿下先说服自家的兄弟姐妹,在小范围内释放消息,然后再推广,这样不至于造成大的混乱。”
“先生的话,正合我意。”皋点点头说,但是目光里没有迟疑,皋相信,他给了塞政治舞台,已经在兄弟姐妹中引起了巨大反响,他们也会希望得到机会,只要让他们看见利益,自己再把道理讲透,让他们知道,自己这样做不是出于私利,是为了国家,到那时一味和自己作对的人,不会很多。
“朝廷中枢的人事调整应该摆上日程,孤登基那天,就要宣布职务任免,这里可以做些文章,也能够给老贵族一个说的过去的交代。”
除了给老贵族元老**之外,皋还想到了势力均分的问题,只要老贵族的势力有了保证,他相信,老贵族愤怒的情绪会安定下来,所以准备和何晶商量重要的人事任免。
“殿下已经有了腹稿?”何晶问,皋提出的问题,当然是他关心的问题,只是这件事可能会涉及到自己,他不能自己提出来,避免瓜田李下之嫌。每次朝政的更迭,朝廷中枢权利的组阁,都是权利重新分配的开始,弄不好,都会在官场引起震动,影响朝廷的稳定。尤其是在皋的威望和大王的地位没有匹配的时候,避免官场太大的波动,是皋必须做的事情,何晶明白这个道理,因此,只要皋不主动提出这个问题,何晶是不会说破的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。
“左丞相的位置非先生莫属。”皋严肃地说,皋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,不仅仅是因为何晶是自己的贴身心腹,还因为皋认为,何晶的才干远远高于众多的官员,有何晶统领朝政,他才会放心。这里唯一的问题是,何晶从来没有做过官,这个任命,会给人以任人唯亲的感觉。但是皋不会因为别人有想法就因噎废食,他必须选择能干的,自己绝对信任的人来主持朝政,这样一来,何晶就是不二人选。
“殿下这样安排,会遭到非议的。”何晶虽然知道,凭自己的本事,足可以担当起丞相的角色,但是也知道,官场的人事任免,有一套自身的规律,并不是按才匹配。
“任何一件事情上,都会有人说三道四的,先生不必挂怀,这件事孤拿定主意了,除非孤不是大王。”皋这段话的态度非常明确,告诉何晶,只要自己是大王,左丞相的位置非他莫属。
看见皋是这个态度,何晶不能推辞了,否则会给皋留下矫情,华而不实的感觉,就说:“谢谢殿下的信任,不知道殿下准备让谁担任右丞相。”
在朝廷的重要职务中,右丞相的权利远不如左丞相,很多时候是个荣誉职务,但是何晶希望和自己搭班的右丞相不仅是摆设,是个可以实实在在做事情的官员,这样一来,具体的事情就可以交给右丞相去做,自己也可以腾出时间,多想些战略上的问题,因此他才关心右丞相的人选。
“这个人应该出在老贵族那里,至于用谁,孤还没有想好,先生是不是有合适的人选?”皋回答说,为了中枢势力的平衡,给老贵族安慰,他必须这样做。
何晶明白皋的苦心,低头想了想,一个人冒出在脑海里,不假思索地说:“大疆可以。”
皋知道大疆,就说:“他到是个干才,只是脑筋不是很活泛。”
“臣下之所以选择他,是希望臣的助手,是个勤于政事,能够实实在在做事情的人。”何晶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皋为什么要选这个人。
皋想了想说:“也好,那就是大疆了。”
六
登基大典终于结束,皋肩上的头衔也由王子变成了大王,至此,孔甲的时代彻底结束,很多人暗暗地松了口气,盼望着灰色的天空,终于可以拨开云雾见晴天了,民众之所以这样以为是有道理的。作为朝廷的头等大事,登基大典,一向以铺张浪费,奢华炫耀为标志的,但是皋的登基大典却宣告了最明显的特征:节俭,这对于见惯了两位大王奢侈,豪华的民众来说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一切不言自明了。
加冕结束,皋作为新任大王,宣布了朝廷中枢的主要官员名字。左丞相为何晶,这个大家已经料到,没有什么异议。作为新贵的后裔,何晶有着骄人的家族背景,祖父是利民,爷爷是利策,这是个了不起的名字,几代人提到利策都耳熟能详,他被誉为少康复位之后最杰出的丞相,最了不起的军事天才,而后,又是道家创始人中无人可比的大师,他一个人的光环,足可以托起整个家族,利策仙化之后,平谷以俗家人身份接掌道观,仍旧做的有声有色,至今京西道观还是天下第一道观,成为道教系统的翘楚。至于何晶的神出鬼没,帮助政绩惨淡,社会影响平平,不受大王待见的皋,登上大王,早已经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广为流传,因此,作为新贵族的杰出代表,他坐在左丞相的职位上算是众望所归。
但是当皋说出右丞相的名字是大疆的时候,台下的官员不淡定了,因为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大疆的名字,甚至他做过什么都少有人知道,当然,老贵族除外,大疆是老贵族几代年轻人中最出色的,他的人品,扎扎实实地实干精神,尤其被人称道,所以皋说完大疆的名字,老贵族方面欢呼起来。多少年来老贵族一直受到打压,尤其在廑和孔甲做大王的时候,简直是惨淡,偌大的老贵族家族,不但没有一个官员在朝廷占据重要职位,甚至连有点名声的官员都没有,这的确是耻辱,老贵族历史上可是名声赫赫,他们的祖先不是跟随启,南征北战的,就是跟随颛顼大帝冲锋陷阵的,如今落到如此地步,让他们感觉抬不起头来。现在好了,皋终于给了老贵族应有的社会地位,兴奋是必然的,对皋感激是必然的。
但是让多数人没有想到的是,第三个被任命的官员居然是三王子塞,塞的职务居然是吏部天官,皋的话音刚刚落地,场面寂静的,就是针落地也会听得清清楚楚。塞是什么人?孔甲的得意儿子,如果不是孔甲暴死,塞是最有可能接替孔甲做大王的,如果那是事实,夏朝很可能又出现一个和孔甲像似的昏君。幸亏老天爷有眼,让默默无闻的皋横空出世,第一个得到孔甲去世的消息,随后占据了王宫,得到王宫侍卫队长熊琪的鼎力支持。但是就是这个塞,贼心不死,妄想夺位,不是虎派给王宫一支部队,塞指挥的刑部捕快就和王宫侍卫队干上了,塞为了王位,胆大包天,无所不用其极,居然连王宫都敢攻打。就是这样的人,皋上位之后,不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,还在朝廷给他安排了重要官职,这哪里有天理?有人想大声呼喊,终究不敢,因为他们发现,自己身边拥护塞的官员和贵族不少,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周围,这些人中,很多人都是塞的死党,惹翻他们不是好玩的。再说在大王的登基大典上闹事,是要被灭九族的。
最终,他们没有人敢闹,皋就宣布了第四个人选,这个人是新外戚的代表人物:虎,虎原来是南北大营的副将,栗子被软禁之后,成为南北大营的代理主将,因为是军队官员,平时和地方官员,贵族接触的不多,因此知道他的人也不多,但是皋特别介绍了虎的功绩,就是,在皋遇到危机的时候,他义无反顾地听命于皋,在王宫遇到危机的时候,虎悄悄地派出军队保护了王宫,这样的功劳叫做护驾,多大的封赏都不过分。大家一听原来如此,自然就没有人说三道四了。最高兴的当然是鸟儿了,她当时怀疑皋是不是能够登上王位,对皋的支持是迟疑的,因此来到南北大营之后,是她告诉虎坐山观虎斗的,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远房的侄儿,居然有自己的主张,暗暗地派出军队支援皋,起到了扭转乾坤的作用,为他们家族迎来了巨大生机,如今居然进入到皋的领导核心集团,不用说,自己当然也跟着借光了,鸟儿当然感激这个侄儿的慧眼识英。
第五个被皋任命的官职,是刑部主官,这个人居然是,一天也没有在刑部做过官,爵位不高的,王宫侍卫队队长熊琪,他从中下等的官职,瞬间进入到一品大员的行列,当然是一步登天了。或许是怕大家不服,皋着重地介绍了从孔甲意外死亡,到王宫侍卫队全程保护王宫的经过,事情虽然不多,但是同样是护驾的功劳,而且是在皋走麦城的时候投靠的皋,不用说,这个熊琪不是一般性的人物了,就这份雪中送炭,洞察秋毫的本事,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,因此很多官员只能由妒忌变成羡慕了,可是在扪心自问之后,觉得,就算让历史重新上演,自己也不敢干出熊琪做过的事情,要知道,看走眼了,就是灭九族的勾当。
皋之所以重点介绍了虎和熊琪的功绩,是在像大家传递消息:不要做投机者,要做洞若观火的贤人,能够分清黑白,懂得是非曲直,这样机会就是你的。当然,并不是所有人都听得懂,然而皋不在乎,只要该听得懂的人,能够听懂就可以了。说完了了这件事,皋并没有结束,又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,当庭宣布鸟儿为王太后。照理说,这个位置只有王后老了,才有资格坐上,鸟儿虽然在两位大王那里都受宠,但是并没有被封为王后,廑做大王的时候,是他的母妃不允许封鸟儿做王后,原因是鸟儿出身差。后来王太后虽然死了,廑也没有把这件事提到日程上,尽管她实际上就是王后,但是并没有“办手续,”就法理而然,不是王后,至于后来孔甲继位,虽然宠爱鸟儿依旧,但是孔甲有自己的正妻,他做了大王,顺理成章,正妻成为王后了。虽然正妻这个王后不过是摆设,但是孔甲没有把事情做绝,还是让她做挂名的王后。如今,一个没有做过王后的女人,居然做起了王太后来,多少有些说不过去。
但是此刻皋是大王了,大王有时候就代表真理,没有理的事情,他认为有理,真理就出现了。皋的理由是:后宫事情太多,需要个有能力的人管理,这个人有能力的人,需要有个合适的身份,这就是名正言顺地意思。先王的正妻不再了,可以在先王的嫔妃中选个人继任,这个人非鸟儿莫属。
皋之所以在刚刚登基的第一天,把这件事说出来,一方面是为了践行自己许下的诺言,另外一方面给鸟儿代表的新外戚传递信号,让他们知道,新大王非但没有抛弃他们,反而更重视他们了,这样一来,他们就必须成为皋的最有利的支持者。虽然很多人感觉不妥,有些胡闹,乱了朝纲,但是没有人敢在新大王继位的第一天让大王不高兴,不满也只能放在肚子里。
何况皋已经料到今天不会有人和他捣乱,因为他对各方势力都进行了安抚,他们的代表人物都进入了朝廷的中枢,占据一席之地,不会有人去冒险,因此公布完人事任免,皋的话锋一转,说话的语气开始变了,没有人知道登基这样的喜庆日子,皋为什么要玩变脸,但是皋就是变了,而且说话的口气严厉。
“诸位,孤现在有个问题要问大家,如今的夏朝还是东方第一大国吗?请你们看看,今天是孤王的登基大典,各路诸侯来了几个人,外邦使节有没有来人?”
皋的话音刚落,台下的来宾就把目光投向了前排,如果有外来诸侯和外邦使节,他们的位置一定在哪里,结果他们看见了,坐在前排的诸侯没有几个人,而且都是靠近京城的诸侯,远道的诸侯没有人来,至于外邦使节根本就没有。这让来宾人人脸上发热,尤其是坐在前排的贵族元老,他们有的经历了三朝或者四朝的红白喜事,当然明白,在不降过世的时候,天下诸侯齐聚一堂,外邦首领,大王不远**也来奔丧,扃继承王位,登基那天,情形也是如此,今天和那会相比,简直就是天壤之别,至于为什么造成这样的窘境,真实原因,每个人都明白,因此不约而同地扪心自问:夏朝真的沦落了?
看见台下尽管骚动,却没有人站起来回答问题,皋当然知道为什么,因为自己是孔甲的儿子,而夏朝今天的沦落,孔甲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但是谁敢指责孔甲的不是?当着贼凸骂和尚,那是自找倒霉,这层遮羞布自己不撕开,没有人敢于撕开。就又说:“孤王这里有一组数据,是扃大王时期和廑大王时期到父王执政时期的数字,大家听听就明白了,朝廷为什么被轻视到如此程度。”
随后,皋就农业种植,商业贸易,基建运输,百工作坊等几大行业,给出了一组数据,和扃执政的时候相比,是全方位的下滑,而且是大幅度的,为了说明问题,皋又拿出了一组户籍数据,这些年京城的户籍非但没有增加,反而是大幅度下降。当然,这个下降的原因,可能是生育减少,也可能是京城的人口在外流,不管什么原因,人口减少都说明执政者工作不利,管理不善,或者是生存环境恶劣。这些数据,平日一般人是不知道的,包括一般性的官员和贵族,因此皋读完数据之后,所有人都闭口不言。
虽然大家知道,廑和孔甲都是昏君,在他们的治理下,京城好比老太太过年,一年不如一年,但是并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糟糕。再想到诸侯和外邦对新朝廷的蔑视,不约而同地感到胆寒,尤其是官员和贵族,他们都懂得这种蔑视意味着什么?只有朝廷衰弱,诸侯强大,他们才敢抗衡朝廷,尽管朝廷在名义上还是夏朝的主人,但是眼前的情况在说,这种主人只是一种概念,其实名存实亡了。
“新朝廷再无作为,夏朝就可能不存在了,没有了朝廷的**集权制,结果就是诸侯抢权,军阀混战,难道这是大家希望看见的国家?”皋说到这打住了,把严厉的目光扫向众人。
